【加拿大共生国际传媒】胡宪
2月22日加拿大国会通过了一项动议,说中国对新疆维吾尔族施行“种族灭绝”,我很吃惊。
我来自北京,锡伯族;去过新疆,还比较深入;有维吾尔族朋友和穆斯林朋友,在新疆问题上自觉比很多在国会投票的人更有发言权。这里想谈谈我对新疆维吾尔族的认知和对这件事的感受。
·维吾尔族是国家的宠儿
这是我对维吾尔族产生的最初,也最深刻的印象。上小学二年级(1962)的时候,班上来了个转校生,叫玛依努尔,眼睛大大,皮肤略黑,个子不高,老师让她坐靠窗第二行第二排,一个亮堂堂又好看黑板的座位。她爸爸在民族出版社工作,民族出版社跟我们交通部宿舍一墙之隔。
也许因她长得与众不同,也许受“库尔班大叔”影响,她从第一天便吸引了所有男女生的目光。她学习上有些吃力,老师专门安排“一帮一”。后来我跟她还有吴金珍成为好朋友,一起上学、放学,还相互串门。她家也住机关公寓楼,但屋里有地毯,墙上有挂毯,几上总有果盘,家具和装潢都很漂亮,她妈妈热情招呼我们,好像不讲汉语,也不用上班。我父亲是锡伯族,住我家楼下的是朝鲜族,同为少数民族,同是国家干部,我们的家具跟汉族干部一样都是机关统一配置,桌椅床大衣柜都长得差不多,她家却很独特。从那时起,我便心生羡慕,觉得维吾尔族是国家的宠儿。
90年代后,回国探亲总有人提醒我,不要跟新疆来的小商贩讨价还价,不要触摸他们的商品,你一旦摸了、问价了,就一定要买。更不能跟他们讲理,他们合法随身带刀,一言不合,说你歧视,就敢捅你,只要不死人,都会宽大处理,教育教育就放了。没办法,民族政策倾斜,人家有恃无恐……
我知道加拿大也有少数民族被允许包着头不戴军帽,也可佩刀上学校,但若触犯了法律,是会无差别处罚的。在魁北克商业招牌允许使用本民族文字,比如唐人街的中餐馆,但法文必须优先,且中文字号不能大于法文,否则罚款,重则吃官司。从那时起,我便觉得中国对维吾尔族太过溺爱,也太宽大了。
可事实上,情况也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至少我从没遇见过。我家住和平里,附近有民族出版社,摆摊的新疆人很多,开始我很小心,后来试着从他们手上买粘糕、买手镯,发现其实他们都挺和气的。在我看来政策倾斜是肯定的,比如他们可以不受“刀具管制”的限制,相信也有出于少数民族政策“从宽处理”的现象,否则“无风不起浪”,不会传的沸沸扬扬。
2007年12月我去阿富汗采访,当时全球只有两条阿国航线到喀布尔,一条从迪拜飞,一条从乌鲁木齐飞,我选了后者。
在北京到乌鲁木齐的航班上,我的邻座是个30岁左右的年轻人。聊天中得知他祖籍山东,父母都是当年去新疆支边的知识青年,他在乌鲁木齐出生长大,他感觉那里才是他的故乡。
我们聊了一路,说到他的故乡,他眼光扑朔,有些悲伤:我上的小学和中学都是维吾尔族占绝大多数,汉族、哈萨克族、锡伯族、塔吉克族都很少。但大家亲如兄弟不分彼此,我们一起唱歌,一起踢足球,一起打架,一起追女孩子,去谁家都不用敲门,推门就进……可好像突然间一切都变了。昔日兄弟失去了联系,在大街上碰到假装不认识,有时还能从他们的眼里看到敌意。一个以前跟我好过的同班同学,那天迎面相遇,她从头到脚罩着黑纱,要不是那双我熟悉的眼睛,和看见我时错愕的眼神和仓促躲闪,我肯定认不出她来……
我告诉了他此行的目的,他也不再对我隐瞒他的军人身份。他说刚接到部队命令,又有三股境外恐怖势力入境,其目的一是组织人员出境接受恐怖基地的培训,二是在当地建立武装培训基地,大批维吾尔青壮年受蛊惑应召。他本来正在山东探亲,现被提前叫回。
下了飞机,我俩各赴战地,心知后会无期,互道珍重,未留姓名。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反恐局势有多么严峻。
2014年8月,新疆伊犁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隆重举办纪念西迁250周年活动,我和二哥、三哥、姐姐应邀前往。那时,“4.30”恐袭(乌鲁木齐火车南站由“东突”制造的恐怖袭击事件,造成3人死亡,79人受伤)阴霾还未散去,我们就在此站换车,候车厅里的每一分钟,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草木皆兵的恐怖气氛。
一位伊宁的维吾尔族女人告诉我,她由于事先不知道在新疆旅行的维吾尔族出门前要去派出所开个证明,结果带着2岁的女儿来的乌鲁木齐被旅店拒绝入住。她疲惫不堪,我给她抢到一个座位,我们成了40分钟的朋友。她痛恨恐怖分子倒行逆施害她夫妻分离(她丈夫被派去南疆参加反恐三个月),害她本想玩一周却要今晚往家赶……(她的故事我写进了《新疆纪行》)。
西迁节活动结束后,我们兄妹在新疆“自由行”。吐鲁番声名遐迩,可到了那里却大失所望。维吾尔姑娘艾米丽对我们说:“以往帮我们摘葡萄的内地人都不敢来了,买葡萄的也不敢来了,葡萄全烂了;游客也不敢来了,以前整条街都是农家乐,这个季节忙得很,接待不过来,可现在就剩我们一家了……”
图说:美丽的艾米丽 (胡海摄影)
美丽的艾米丽穿着美丽的衣裳,为我们跳起美丽的舞蹈。介绍维吾尔族风俗时说到“暴恐”的后果,她气愤且忧伤:“我从小爱穿花衣服,戴花帽子,我们维吾尔族一直都是爱美的。那些穿黑衣黑帽的人受外国极端宗教洗脑,破坏了我们维吾尔族人的形象,破坏了新疆的经济,连累了维吾尔族。现在我们去内地变成不受欢迎的人了,新疆成了不安全的地方了,我们葡萄沟的损失大极了……”
从那时起,我更强烈地意识到暴恐分子不光残害人命,破坏安定,还离间民族感情。“损失大极了”的何止是葡萄沟,何止是新疆,何止是维吾尔族?
我永远忘不了2014年8月19日下午,在伊犁河畔清水湾参加的那场“寻找巴图鲁(锡伯语:英雄)”的多民族狂欢,更忘不了维吾尔帅哥教我跳新疆舞时的开心和感动!
图说:学跳新疆舞,我笑得走了形 (胡海摄影)
在乡派出所给我办理暂住证的青年民警也是维吾尔族,态度和蔼,办事认真,我问他能不能给我多开几天,他严肃答道“不能”!然后耐心给我讲政策。我磨磨蹭蹭,其实是爱听他那不太标准的汉语发音,爱看他瞪着圆圆大眼的诚恳表情。
我们在新疆自由行,沿途遇到许多维吾尔族同胞都很善良热情,不管是羊倌、司机、导游、商贩,还是老板,只要是受过教育,会说汉语,自食其力,就能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就能笑得如花灿烂。这些人就是我从小到大心目中维吾尔族的样子。
为了体验族人的真实生活,我们在察布查尔期间有意住老乡家,不住宾馆。我注意到一个现象,锡伯族村民基本都盖起了有前后院、宽敞亮堂的砖瓦房,地也肥牛也壮。可维吾尔族集中的村落却显得破败荒凉。锡伯兄弟说:以前我们都是一个样的,孩子们也都在一个学校上学,“后来他们变懒了,跟我们也越来越疏远,孩子也不爱上学了。一个维吾尔同学农忙时会过来帮我干活儿,挣点钱后又见不着影了。”我问:那他们每天都干嘛呢?回答是:“念经,有时打打架”。
2014年“3.01”昆明火车站暴恐案(3月1日晚,新疆恐怖分子在云南昆明火车站砍杀无辜民众,造成31人死亡,141人受伤)和接连几起恐袭事件发生后,我从审判视频中看到有的凶手才十几岁,竟然不会讲中国话。我非常吃惊!中国不是一直有强制性义务教育制度吗?难道维吾尔族孩子可以不上学吗?
从那时起,我便认识到,对维吾尔青少年进行强制性义务教育势在必行,他们应该像其他少数民族一样,会说会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懂得基本法律知识,学一些职业技能,以免被害人害己的极端化思想侵蚀,上当。
事实上,哪个国家的青少年不被强制要求掌握本国通用语言文字呢?哪个国家对青少年不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呢?我们魁北克移民的孩子只能上法语学校,而且必须先上几个月的“欢迎班”,等学了法语后才能转到正常班上课。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来时八岁,不喜欢法语,为了能上英语学校,愣是等了整整一年,经过无数次测试、治疗,直到大夫开出“法语障碍症”证明才被教育部门批准上了英语小学。
当然,我没有去过被西方媒体和政客称为“集中营”或“再教育营”的学校。但凭我几十年对中国和维吾尔族的认知以及基本常识,我认为他们的很多指控都站不住脚。说搞“种族灭绝”更是无稽之谈。
据最近官方公布的数字:新疆人均预期寿命由60多年前的30多岁提升到72岁。2010年至2018年,维吾尔族人口从1017万人上升至1272万人,增加255万人,增幅为25%,高于全疆人口14%的增幅,更明显高于汉族人口2%的增幅。
但凡在中国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政府对少数民族的倾斜政策有多优惠。高考加分,副食补贴,破格提干……我本人就是受益者。而对维吾尔族的种种优待不仅大大超过汉族,也超过其他少数民族。
刚才,我特意问了一位察布查尔的锡伯兄弟那边的维吾尔族情况怎样,他说“好得很!”“全国最安全的地方是我们新疆!”再细说,“乡里村里的维吾尔族都脱贫了,我们这边的民族关系本来就不错,现在比你们在的时候还要好……”说到集中学习,他说“那是教他们认字、学技术,有了一技之长,好帮他们解决就业”。问到人口和计划生育,他说,维吾尔族一直可以生三胎,从没变过。
我又去问维吾尔族朋友,他们普遍感觉现在幸福指数很高。因为安全、安定、安心、安逸,有盼头。一个朋友发来篇文章,题目是“三年后的乌鲁木齐什么样?超出你的想象!那时候你会庆幸还留在乌鲁木齐”;一个朋友微信留言:“交通运输厅今年将完成交通基础设施固定资产投资600亿元,实现新疆高速公路总里程突破6000公里……”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他的兴奋;还有一个朋友比我小几岁,当我们只许生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生了两个女儿,现在有好几个外孙,其乐融融。他还说走在路上,再不用担心恐怖袭击,由于社会稳定,经济发展,生活安逸,他们对未来充满信心。他还发来了几张照片,3个漂亮的外孙女天使般可爱美丽,其中一个外孙女还被选上当了形象大使,他非常得意。
·谣言从哪里来的
2月18日,美国独立新闻网站“灰色地带”(Gray Zone)在一篇调查报道中指出,美国政府以及一些西方主流媒体对中国在新疆构成所谓“种族灭绝”指控的依据仅为一名右翼宗教极端分子(阿德里安·岑茨,中文名:郑国恩)的研究报告,而这份报告经过认真评估,发现存在恶意的数据滥用、虚假陈述、选择性使用材料以及事实歪曲。
(网络截图)
这篇调查报道指出,岑茨在报告中以近年来新疆部分地区少数民族人口增长率下降为由,称可将“人口控制措施”视为“种族灭绝”。然而,他自己在报告中援引的数据显示,新疆维吾尔族人口数量2010年至2018年间有大幅增长,且在新疆2005年至2015年间维吾尔族的人口增长率明显高于汉族,这些数据与他的结论自相矛盾。此外,岑茨在报告中将新疆公共医疗服务的推广污蔑为“种族灭绝”的例证,并为了佐证观点而捏造新疆计划生育手术的有关数据。
报道还说,一些西方主流媒体为报道需要将岑茨称为“中国问题专家”,而有意回避他的政治和宗教背景。岑茨是一名极右翼宗教人士,目前在美国政府成立的某极右翼基金会供职。
原来,新疆的维吾尔族是这样“被种族灭绝”的……
(编辑:龚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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