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华文媒体联盟记者、海内外杂志社记者、马来西亚海内外传媒集团记者联合报道)
“松”开家人的手后
这位“85”后疾控人,在这个春节直面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从大年初五开始,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就到确诊、疑似患者家中开展流病调查,写流调报告……
“不能说不怕,但那一刻,预防医学专业出身的我,还是给了自己十足的勇气。”疫情发生后,李晓松比别人身上多了一些冷静。
其实,从春节前夕开始,内蒙古鄂尔多斯市达拉特旗疾控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员就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1月28日,达拉特旗疾控中心接到了达旗人民医院关于疑似患者的信息报告。作为党员的李晓松带上应急装备立即赶往医院隔离病房。在去医院的路上,李晓松的内心是不平静的,“消息来得太快,希望这不是真的。”
进入病房前,李晓松和同事们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防护服。上楼的时候,李晓松一次又一次提醒同事们,上下楼梯时一定要注意不能摔倒,千万不能把防护装备弄坏。当进入到病房后,李晓松的护目镜上已满是雾气,透过护目镜边上一点点的缝隙勉强才能看到病房里的一切。
隔着2米的距离,李晓松和疑似患者聊了起来,可是严实的防护装备让他听不清患者的声音。习惯使然,听不清时,李晓松就往前挪动一下,一次,两次……直至一米不到。
不是警察,又似警察。患者的行动轨迹、每一个接触过的人、停留时间,甚至是汽车牌照,李晓松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为了收集更加全面的信息,李晓松和患者互加了微信,便于随时联系。
走出医院隔离病房的那一刻,李晓松浑身湿透了。返回单位的路上,李晓松才突然后怕起来:如果他是确诊患者……一天后,鄂尔多斯市疾控中心传来消息:患者确诊阳性。
“听到消息后,心里还会后怕的。”李晓松的大脑里一帧一帧回放着病房里的全过程,以及穿脱防护服和消毒的每一个细节,“我相信自己是严格按照防护服的正确规范操作的,一定没事儿。”
“松”不了的日程
达拉特旗新冠肺炎防治专家组成员的名单中,有李晓松。
疫情发生后,流病报告起草的重任落在了李晓松的肩上。
面对面调查结束后,李晓松顾不上吃口午饭,便径直走进办公室,坐在了办公桌前。一两分钟后,敲击键盘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本可以在24小时内完成的调查报告,李晓松不到4个小时便完成了第一份流调报告。
编写报告,是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才能完成的。与患者面对面、继续跟进病患情况、收集最新数据、进行分析汇总……编写报告前,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且都细小繁杂。分析汇总,不是简单的拿来复制,而是要反复核对数据,生怕一个数据出错。数据汇总后,李晓松和同事们还要根据数据、流调情况等进行综合分析,及时研判下一步疫情的发展趋势,尽可能做到及早发现、及早控制。
第一位确诊患者的基本轨迹行程终于调查清楚了。“可这才是开始,因为同患者接触的人还有好多,他们还分别去了好多地方,我们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时间,加大密切接触者排查,把他们一个个都找出来,防止疫情进一步扩大。”李晓松说话的语气中同样透露着紧张。
以最快的速度排查出所有密切接触者,李晓松一直在努力。接下来的日子里,加班、熬夜,熬夜、加班,成了李晓松的常态,24小时吃住在单位,一刻也不敢离开。同事们都劝李晓松多休息休息,可他笑着说没事儿。因为他知道,只要多休息一分钟,就会多增加一份危险性。
每天除了现场调查,李晓松的工作就是写报告了。流调报告,流调报告的进程报告……尤其是确诊患者家属陆续发病后,李晓松每天至少写6份报告。“每天总感觉有写不完的报告,每一个数据、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了脑海里,等写完最后一份报告时,通常都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调查武汉返乡发热人员16名,调查疑似、确诊病例10例,调查密切接触者40余名,完成流行病学报告60余份……这一个个看似简单的数据,却是李晓松无数次努力的结果。
“还好,挺过来了。”李晓松终于松一口气了。“这段时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想想背后这37万的家乡父老,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他们安全了,再累也值。”
“松”软的内心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当听到女儿那句“爸爸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李晓松这个七尺男儿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疫情一天不解除,一天就不能回家。要问归期,谁也不知道。
泪,为何落?对家人的歉疚?高度紧张工作状态下的情绪释放?抑或是看到希望时高兴的泪水?应该都有吧!
“入党时的誓言不是说说而已的,特殊时期,党员就该有党员的样子,无所畏惧,主动担当。哪怕是与患者面对面接触,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该问的问题想周全,可能是疾控人的本能吧。”李晓松说。
等疫情结束了,李晓松说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好好睡一个大懒觉,好好陪陪家人,算作补偿。
如果没有这场疫情,李晓松可能正扛着坐在肩头的女儿,看着天安门广场的国旗冉冉升起;还可能领着家人去看看鸟巢,看看水立方;还可能和生活在北京的姐姐一起吃个年夜饭……
“只希望疫情早点过去。”李晓松有个迟到的新年愿望。
(来源:鄂尔多斯市侨联、王晓丽、白洁)